臨江仙

-TEZUKAxFUJI

上

38.

临行的水手将行囊背好，朝着海浪与夕阳，用背影与过去作别。

手冢摸着口袋里的绒布盒子，没由来的紧张。

大石拍拍多年好友的肩：“放松些，别太紧张，别露馅了。”

手冢点点头，把手拿了出来，发现有汗，用旁边的抽纸擦了擦。

一旁的大石看到手冢这样，只觉好笑：“我说你啊，像现在这样还是第一次。”大石踩在高凳上绑彩花不能转头，否则他一定能看到手冢不知所措又无助的表情。

“我去把暖气开低一点，温度有些高了。”

“……有吗？我怎么觉得刚刚好……”拿着胶带进来的菊丸不解手冢意思，把手里的胶带递给大石，“给你~”

“噢，谢谢你，英二。”大石接过，“你就别管手冢他啦，一辈子估计也就这一次吧。”

一向严肃、外表恰似冰山的手冢，对旁人一直保持者戒备心，也会在某人面前露出浓的盛不住的温柔。固然在别人看来，他冷漠又疏离，但对爱的热忱却从未消减过。

今天是不二的生日。四年一次，手冢早已从德国回来，越前也回国度假，又难得能够重聚在一起。在不二周助二十八岁这一天晚上，说什么也要办个象征性的聚会。

当然，地点在手冢和不二的新居。这个计划是菊丸定的，自然装饰菜品环节安排等一系列内容也要他负责。

菊丸拉着大石，手冢私下和他们讲好，要在今晚对不二许下此一生一次的盟誓。

都说手冢不太浪漫，也不懂浪漫。他做到极致的，也不过是外人看出眼里的宠溺，和他恰到好处的纵容。然而浪漫这码事并不需要旁观者的眼光和认同，兴许在当事人心里，一次教案的帮忙、一份最新下放的任务表、一夜情事之后哄恋人入睡，然后轻轻按摩他的肩腿，在自己早起离开后不忘备好早餐和提醒纸条，这些都足以见证。

浪漫不需要过多言语，也不需要烛光红酒玫瑰花，胸腔因他而跳动、血液沸腾，一个亲吻就足够动人。

 

不二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但亲眼见到还是吓了一跳。四处挂着彩带和彩花，有甚还缠上了小彩灯。双层蛋糕的方形盒子在饭桌上立着，英二在一旁监督不让任何人靠近。茶几上贴着巨大的仙人掌贴纸，旁边还摆了小花，比英二等待“巧克力”组合来家里那次还要夸张许多许多。

这不像是生日，倒像是……

不二把那两个字硬生生打回脑海最深处。

“哟哟~不二你回来啦~”正在玩手机的菊丸抬头看到不二，赶忙跑过来，“大石跟手冢去接乾和小桃他们了，唔说马上就到~”

“欸，原来部长和不二学长住在这里啊？”熟悉又明显变得更加成熟的男性嗓音从门外传来，不二赶紧让开身子，门外的男人压了压自己的帽檐又抬高，“哟~”

“小，不，点！你太拽啦！”菊丸用力一把把越前拉进来，使得越前没准备好打了个趔趄，随即菊丸又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小不点你都不回国看看曾经的学长们吗！”

“英二学长你先放开我啦！”越前拍着菊丸捏着他脸颊的手。

虽说还是叫“小不点”，但越前也长高了许多，这么看起来好像和不二差不了多少，倒是和曾经的龙雅有几分相似。现在他已经专攻职网，常年在美国，偶尔回日本一趟。虽说变了许多，不过性格和标志性的帽子还是没变过。

“越前，现在无论多大的祝贺对你来说，都不算什么贵重的礼物了吧。”不二故意犯愁。

“没有的事，不二学长！”越前赶忙解释，“学长的祝福我还是很看重的！”

“最好是这样啦！”菊丸揉揉越前的脑袋，“你要是把我们忘了你就死定了！”

“学长你又来啦！”

相同的称呼，相同的场景，这么多年过去，却好像突然回到了当年。

“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乾推门进来，“不知道你现在喜欢什么，于是就给你带来了这个。哈哈，生日快乐，不二。”

“谢谢你，阿乾。”不二接过乾手中重重的纸箱子，见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之后眼睛都在放光。

“呜哇！你不是做律师去了吗！怎么还在搞这个！”菊丸一看一跳三米远。

“莲二也很有兴趣，当做平日消遣也挺好。”乾推推眼镜，得意一笑。

“果然这么多年我还是最喜欢这个味道！”不二一手拿着一大瓶乾汁，“手冢，我们今晚的饮料就用它吧！”

“……我看还是算了吧。”手冢满脸黑线，关上门就看见不二喜出望外朝他笑，又不忍心扫他的兴，“毕竟……他们还是很不习惯这个味道。”手冢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跟着来的一行人。

“嗯嗯嗯！”尤其是桃城和海堂两个后背连忙重重点头。

“啊？那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以后还有机会。”不二说完笑眯眯地将乾汁全部放进冰箱里。

一旁的越前极具同情地看了手冢一眼——憋笑憋的好辛苦！

 

夜幕很快就降临下来，本想说碗筷不用收拾，第二天自己来洗干净就好。手冢舍不得让不二亲自动手，都已经站起来了，生生叫河村跟乾按着坐下来，桃城和海堂心照不宣驾着越前往厨房走去。

“麻烦你们啦~”菊丸道。

“需要帮忙吗？”不二担心桃城和海堂会在里面打起来，准备起身过去看看。

“不用担心啦，不二。”菊丸示意不二想太多地摆摆手，“再说还有小不点嘛~”

话音刚落，两人又吵起来了。

“你是分不清干没干净吗！”

“臭蝮蛇！不要以为你什么都懂的样子！”

“我们帮不了忙的。”乾一副看惯了一切的样子，“你看他俩这么多年都还是这样。”

此话一说，犹如潮涨潮落一瞬间之后归于寂静。

原来已经这么久。

“说起来大家现在都很不错呢。”大石有些感慨。

手冢凭他过于常人的能力，不出意外不久会成为最年轻的副教授，而不二也差不了多少。大石正式成为一名外科医生，英二演艺之路风生水起。乾成为业界口碑特别好的优秀律师，海堂由于自己认真负责，现在在公司内是特别优待的后进生。桃城做起私人教练，相对自由，也像他的风格。最被看重的越前已经走上了职网道路，在世界各比赛中大显身手，独放异彩。

但最可谓是人生赢家的应属河村了，不仅接过寿司店，身边还有温柔美貌的女朋友，不久后将会完婚。

细想那时候每一个人给自己的未来的规划，和现在相比好像没什么差别。而他们九个人聚在一起，一年又一年，还会长久地继续下去。

那年青学里的相遇，把彼此的命运都串连在一起，我们都是家人。

 

“可以吃蛋糕啦！”还差两分到晚十点，菊丸向大石使了个眼色，大石会意去把冰箱里的蛋糕端出来。“不二的生日四年才能过一次，太难得了，今天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已有所指，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叮咚——叮咚——”晚十点，门铃声准时响起，“请问是不二周助先生吗？您好，有您的包裹。”

不二看向周围各位，大家都很茫然。

“这么晚了谁还来送包裹？”不二打开房门，快递小哥站在门口。

“祝您生日快乐！”然后拿出两个从外表看不出区别的纸盒，“然后请在这张单子上签写您的名字。”

不二看上面也没落款，也没其他的字，但他还是签收，写下自己的大名。转身回屋里就在门口打开那两个纸盒，原来每个纸盒里还有两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浮夸带着金粉的酒红色礼盒、宝蓝色礼盒、淡蓝色的礼盒，还有一个暖黄色的礼盒。

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们的主人是谁。

迹部的礼物是一块非常符合它主人个性的名贵手表，上面镶着不少钻。不二小心翼翼地放回去，这种东西谁敢轻易带出门啊！旁边忍足的礼物是两条黑色腕带，上有简单不失别致的点缀。幸村知道他喜好，送的是仙人掌钥匙扣，真田是最实诚的，直接一双手套送上门。

能成为对手，在赛场上以实力去赢得对方的信任，是一种荣幸。而当对手成为朋友，这就是缘分。更加难能可贵是在人生的低谷或是迷茫期，他们在朋友的角度拉你走出荆棘与迷雾。

无论是手冢还是不二，都万分感谢。是他们在自己犹豫不前时推了自己一把。

 

不二笑呵呵地把礼物都装好：“是迹部幸村他们送来的。”回到沙发上向他们解释。

菊丸用手肘戳了戳手冢的小臂，疯狂向他眨眼使眼色。

“不…不二，”手冢会意，很不自然地开口，“虽然有些晚了，但我还没送你……”

天知道手冢现在紧张得话都要说不清了。

“是哦，我们都送不二学长礼物了，只有部长什么动作也没有呢。”越前在一旁添乱。他把菊丸跟手冢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里暗自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但他也想看好戏。

“这么巧？我也有一个东西想要给你。”不二掏掏自己的口袋。

手冢感觉自己后背和额头都在冒汗。

“那我数到三，大家一起拿出来！”菊丸站在两人中间，拍手示意，“预备，1,2,3——”

躺在两人手心的，都是小巧的红绒布心形小盒子。

世界安静了。

明白人都知道，这是什么，这代表着什么。

“哇……”菊丸整个人呆了，没控制住自己轻轻“哇”了一声，嘴巴张成一个O形。大石把他拉到身边坐好。

手冢现在是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本想给不二一个惊喜，反倒被不二吓了一跳。又欣喜，原来不二跟自己是一样的心情。

“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不二见手冢不发话，知道他是被自己吓到了，不好意思挠挠左脸，“一直没找到好时机，觉得趁今天这个机会也挺好的。不过手冢，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太高兴了！”他知道手冢自从上次迹部的事情之后，这件事就一直萦绕在心头，无论自己怎么说没关系，手冢都没解开这个结。

后来他觉得，尽管自己认为都是身外之物，但在手冢的立场上说不定不会这么想。但带上它之后，契约关系便成立了，他们之间就会上升到某一个神圣的感情高度，这是之前根本没有想过的。心血来潮量了手指尺寸买了戒指，后知后觉其实自己也很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手冢红了眼眶。不二抬头望他，眼睛里有一丝羞涩，又有一丝事前未和自己商量的抱歉，还有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此时他只想立刻拥他入怀，向全世界宣布这个人，是他未来的一生。

桃城带头鼓起了掌，眼泪哗哗的：“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们太过分了！部长，不二学长！”

“我们就这么不值得你们信任吗！”海堂难得和桃城站在同一战线，似乎由于一直瞒着自己，还有些委屈。

“哼。”越前别扭地用帽子遮住自己的脸，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表情。

“我想已经没有继续收集数据的必要了。”乾也跟着鼓掌，一旁的河村想到自己向女朋友求婚的场面，感同身受，热泪盈眶。

“那……接下来该是什么应该不用提醒了吧……”大石需要做那个控场的人。

“手冢……？”不二试探性地问，“你……”

手冢取出嵌在绒布里的戒指，抬起不二的右手，将戒指缓缓圈在他的无名指上，落下虔诚的轻吻。再抬起左手，让不二手中的戒指锁进无名指中。

他从来不多言语。他用行动来表达。

从现在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

我将忠诚地爱你，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

 

在不二眼泪夺眶而出之前，手冢吻上了他的唇。不二环住手冢的头颈，加深这个亲吻。

没有彼此家人在一旁见证这场面，但他们也是亲人。

有人喜欢把爱时常挂着在嘴边，有人穷尽一生也为那个永远得不到的承诺而疯狂。他们不一样，静静过完这辈子也不错，只要身边这个人是他就好。

认识你的十五年，在一起的快十年，其间有过心酸，有过喜悦，有过争吵，有过失望，不变的只有爱。

从来没想过能和你共度此生，初次见你时，想必无人能预料到，眼前这个人会陪伴自己走过未来的每一程。

Ich spüre dich in meinen traeumen

Ich schliesse dich darin ein

Und ich werde immer bei dir sein

Ich halte dich

Wie den regenbogen ganz fest am horizont

Weil mit dir der morgen wieder kommt

Für dich schiebe ich die wolken weiter

Sonst siehst du den sternenhimmel nicht

Für dich drehe ich so lang an der erde

Bis du wieder bei mir bist

Für dich mache ich jeden tag unendlich

Für dich bin ich noch heller als das licht

Für dich weine und schreie,und lache und lebe ich

Und das alles nur für dich

 

玛利亚广场上的流浪歌手是我，演唱的内容是你。

看烟火的人是我，烟火璀璨里的风景是你。

赏月的人是我，月光下的剪影是你。

雪山吸引着的灵魂是我，而雪山是你。

万亿粒子中一粒微尘是我，星河浩渺是你。

和你走过的春樱夏雨秋风冬雪的每一个清晨，都有你在身边。

时间证明着许多不可能发生的事，都会成真。

我们都想象过跌进无尽深渊里的绝望，但只要我们相爱，就足以对抗任何一种未来。

 

尾声

手冢专注地翻着眼前的笔记，面容平静又温柔。

“你在看什么？”不二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手冢吓得赶紧把笔记关上：“你怎么来了？”他不声不吭，手冢根本没有注意到。

“也不是我想来的啊。”不二无奈地摊手，指了指外面。

“爷爷——”小孩子高亮的叫喊声传进手冢耳朵，“你把我的球拍放哪里去啦！”

“爸爸，小和又找不到他的球拍了，非说是您放的。”一名高大的年轻男子出现在手冢房间门口，表情同样十分无奈。

“怎么又怪在我头上了。”手冢架好眼镜走出去，“小和啊，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被你忘在什么地方啦……”

“没有！就是您放的！您说帮我调整调整，然后就找不到啦！我要去找爷爷……”

“好好好，我帮你找。”手冢拉住小孩子，“是在哪儿呢……”

不二失笑。他目光转向手冢刚待过的位置，桌上只有一个铁盒和基本笔记。

“呀，怎么把这东西翻出来了。”不二走过去，却是像宝贝一样抚摸着它们，“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啊……”

“爸爸，您也来吧！”年轻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们好像都忘了。”

“来啦~”不二应着，“小助你帮帮他嘛……”

不二往房间外面走，临门时又往回看一眼。那本子书页早就泛黄，页脚卷着边，上面的字迹都模糊了，唯一清晰的是每一页的第一行，清秀有力的笔触写着“慕尼黑”。古董似的东西，仍然是熠熠生辉的诗篇。

一旁的铁盒早就已经褪色发黑、斑斑锈迹，它却像个藏宝洞，贮存着年少轻狂里的全部财富。如果那是一个时光机的入口，探过头去，是不是能够回到当年的世界呢？

不二突然想起邻国有句古话——“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唯不忘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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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结尾点题！正文到这里就全部完结啦，感谢陪我走过一路的你。鞠躬。

说实在的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篇完结文，8月31日的脑洞，9月1日正式开始写，基本上保持日更，到现在刚好40天，我自己也没想到居然坚持了这么久。起初只是因为想到了白居易的《偶作寄朗之》这首诗而已，没想到竟然也写到有10万字余，实属难得，也在我预料之外。

从08年算起，喜欢POT的第十年；从10年算起，接触耽美的第八年，冢不二入坑CP，幸甚有你们。关于他们，想要说的话太多了，之前也有写过杂感，因此在这里就并不过多赘述。唯一遗憾是本人才疏学浅，文辞不精，觉得“言不尽其意”，连写爱都词穷。有对比才会有遗憾和缺陷，自认阅历不够，脑子里的墨水太少，越看越觉得自己需要提高的地方太多，能等到你们的喜欢和支持，万分荣幸，不胜感激。

想要写一个细水流长的故事，这是我的初衷。关于网球和感情的戏份考虑了很久，最后由于自己不擅长写体育竞技活动以感情占主线。其实本身也是这样想的，因网球而生缘，但他们的故事中，应该还有其他的东西同样占据很大一部分，结果我砍掉许多原著情节，深表抱歉，还请各位原谅。而在冢不二的感情戏中，我也纠结了很久，与朋友商量进度到底要拉多快、多长，本想拉长时间线，但由于害怕过于冗杂，时间也不允许，就擅自加快了时间流逝的速度。最要命的是不知该如何才能准确写出他们感情的递进。手冢不善言辞的表达，但却是个大苏男，不二捧着一颗真心爱人，又害怕他受伤太让人心疼。两个人都过于理智，想得太多失去就会太多，稍一不注意就是BE。幸好本手冢吹和不二厨是个亲妈哈哈哈。

在此特别感谢我的金主爸爸苏总，浪费你这么多时间与我商量剧情和走向；还要特别感谢阿青姑娘，谢谢你每一篇更新都认真评论，以及许多给我留言讨论的妹子，感谢你们，让我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最后以求婚结束是我的私心，每一次见到结婚誓词都免不了感动，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浪漫的情话无疑了。结尾是早就想好的，感觉一眼万年，恍若隔世，光阴流转中都是你，陪我看细水长流。整篇文看下来，我是一个比较喜欢在前文铺垫立flag的人，如果有人注意到，包括之前大石和乾的担心，不二手冢的内心活动，其实都有前后呼应。以及那首德文歌也是我专门去查了之后感觉最契合的一首了，有兴趣的妹子可以找来听听看，是首老歌，那时我就想，假如他们走在慕尼黑街头真的听见这首歌，是不是跟我是同样的心情。

第一次写小甜饼，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了，我想我还是比较适合正剧。之前抽到的冢不二悬疑向会写的，脑洞也已经有了，但我需要去补补课，争取在明年寒假之后开坑。《唯不忘相思》全文会修改后放网盘txt，还有几个番外会随机掉落，车会有的，日常会有的，私心想要写的忍迹也会有的。至于出本的问题之后再想，估计会出，写得再差也想要有一份纪念，印着玩大概30来本的样子，会出印调，有兴趣的话可以戳一戳呗。

接下来我要去写我的原耽啦！11月份是教师资格证笔试，12月有六级和期末考试，这学期还有双创与数不清的论文，估计不会怎么上loft，大家可以来找我玩儿啊！

总而言之，长篇大论也好，反正我是个词不达意的人了。假如你看到了这里，我必须要给你一个巨大的拥抱，再真诚地说一声：“谢谢。”谢谢你包容我、鼓励我，谢谢你的陪伴。

最后化用我特别喜欢的一位舞见说过的话，只要你愿意看，我就会一直写下去。

再次感谢！

歧雨

2017.10.11 15:34